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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形看书的心思被打乱，突然想去会一会发神经的年甚，看看他到底能疯成什么样。
挂掉电话下楼，魏无形去往年甚电话里说的那块空地，还没走近，年甚扯着嗓子鬼叫的声音飘进他耳里，“给我道歉，给！我！道！歉！”
魏无形走近，闻到酒味，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，彻底无语，嫌弃地戳两下年甚的肩膀。
年甚晃悠着转过身来，大力睁开眼睛，继续吼，“给我道歉。”他手指戳魏无形的眉心，带着强烈指责的意味，下手很重，一下接一下，“给我！道歉！”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魏无形鬼火冒，拍开年甚的手。
“我在生气。”年甚极快地答。差点就手插腰，挺腰卖萌了。
年甚揉捏魏无形的脸颊，撅着屁股，全身没骨头似的扑在他胸口，下巴抵着魏无形的喉结，不停嘟囔着要道歉。
魏无形偏不想当这个倒霉鬼，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干嘛？”
“不要警察，本小可爱讨厌……讨厌警察。”年甚抓着魏无形的手臂，借此保持平衡，匀速摇头。
“警察叔叔抓坏蛋啊，你为什么讨厌？”魏无形手虚虚地环着年甚的腰，怕他摔倒。
“坏蛋。”年甚重复了好几次这个词，忽然哭唧唧，“我不想当坏蛋，本小可爱只想可爱给形哥看……”他瘪着嘴巴，哭相难看极了，“我不想当坏蛋……不想……不想……”说话间，滑腻粘稠的口水从嘴角淌出来，“不”这个字使得上下唇连续开合，最终，吹出了一个酒味泡泡。
泡泡爆在魏无形耳边，水点溅上脸颊，他以为年甚在吐口水，“哇靠，你这么痛恨坏蛋阿。好好好，我给你颁发一个最佳正义人士奖。”
年甚的眼镜被蹭歪了，右眼透过镜片看清魏无形的脸，很认真，声音虔诚又小心，“我真的可以拿这个奖吗？”
魏无形哭笑不得，“我开玩笑的，你还当真了。”他帮忙把眼镜扶正，“你到底醉没醉啊。”
“9问6你醉没醉，3说8你肯定醉了，人都重影了。”年甚嘿嘿地笑起来，开始说不着边际的疯话。
魏无形依从年甚的要求，把他扶到楼顶看十二尢，又去地下室逛了一圈，年甚捡一根木棍在手里扬来扬去，咬牙切齿，“恶魔甚，你出来呀，你有本事当恶魔，你有本事出来呀，你别躲在车里不出声，我知道你在那。”
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年甚举起木棍朝车前盖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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